回忆典当铺

【星鬼】杀人，还是被杀？

是给 @Wendy 的生贺鸭～～～

我永远i她qwq

 

杀手星x黑客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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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杀人还是被杀，这也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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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杰还记得他故作高深说出这番话时，周锐的无情嘲笑。

“哈哈哈哈，怎么，我们王牌杀手还思考起哲学来了？”周锐穿着一身白大褂，慢条斯理的摘下血迹斑斑的橡胶手套，“要我看，有这闲心你倒不如去多接几个任务养活我们‘娘俩’。”

“？？？”拆卸枪支的周彦辰从精密而细碎的零件堆中抬头，呆呆地看着周锐，“别把我扯进你们俩的话题里。”

“去你的吧周锐。”朱星杰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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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杀人还是被杀，对于朱星杰来说，的确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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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毫厘不差的洞穿一人眉心，血液飞溅而出。乌黑的弹孔骇人，那人惊惧瞪大的眼永远定格在那一瞬。

惊愕的眸中依稀残留着他的模样。

朱星杰利落的把枪插回腰间。无线耳麦闪烁着蓝光，耳机里传来接线员的声音。

他嘴角一勾，轻声道。

“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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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原因使他走上这条路。

别无选择。

自此，夜夜噩梦。

人性和血腥彼此拉锯，模糊了界限，交织为混沌。它们叫嚣着，伸出手，要把他拖入地狱。

他兀自挣扎，却依旧深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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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杰。”

“在。”向前迈出一小步，颔首。

“你们队的新人，王琳凯，代号‘小鬼’，就交给你了。”

“是！”虽然心下存有疑惑，却还是应下。

小孩乖乖的跟在他身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兴致勃勃的环顾四周。最后似乎忍不住想要说话的欲望，凑上来，小声说，“哎哎，那个，你怎么称呼啊。”

“朱星杰。”朱星杰不懂这小孩为什么年纪轻轻就误入“歧途”，正紧锁眉头，“代号‘魔术师’。”

“你就是传说中‘廊坊’的王牌杀手‘魔术师’？”小鬼夸张的张大嘴，“那个‘ZZZ’的老大，‘魔术师’？”

“嗯。”朱星杰淡淡的点头。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算是‘ZZZ’的一员了？”小鬼貌似对未来已经有了憧憬，“是不是还能每天见到你？”

不知这少年触及了朱星杰心里的哪个点，使他不自觉的柔和了面部轮廓，应了声，“嗯。”

那清冷的目光里带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丝温柔。

“你擅长什么？”朱星杰把人领到他们的一个小型会议室里，和人面对面坐下，掏出笔记本问道。

“擅长啊……”小鬼托腮，思考着，“我是一名黑客。”

朱星杰听到这，不由得抬头看他。

那小孩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样子，咧嘴笑着，视线扫过房间的每一处。

“你习惯用什么配置的电脑？”朱星杰转着笔，目不转睛的盯着小鬼看。

“随意。”小鬼耸耸肩，自信一笑。

“那你稍等。”朱星杰把本子合上，拉开会议室的门，隔空喊道，“周彦辰！过来下！记得带上两个公用电脑！”

不过几分钟光景，周彦辰抱着两台公用笔记本电脑踢踏着鞋来了。乱糟糟的头发，歪斜的金丝眼镜，睡眼惺忪的模样让朱星杰断定——这人又在实验室熬了个通宵，困的睡着了又在刚刚被自己叫醒。

“用公用电脑，你们俩比试比试。”朱星杰帮他们连上充电线，起身给周彦辰让座。

“哦……”周彦辰揉揉眼，努力打起精神，“那开始吧。”

“好的。”小鬼有些跃跃欲试，动作熟练的敲起了键盘。

周彦辰的神态逐渐从一开始的轻松随意变为了无比的投入与认真。

朱星杰趁着二人白热化的功夫泡了杯咖啡，一边在组织官网上刷着新任务单，一边小口啜饮着。

周锐中途来过一回，万年不变的一袭白大褂染上了些许鲜红。

“什么任务让你狼狈成这样？”朱星杰看着人被血污弄脏的金发，调侃。

“别提了，”周锐骂骂咧咧的摘下口罩，散下头发，“组织信息提供出错，对方人数比预计的多了一倍，还好我多带了几个备用喷雾。”

“啧啧啧，”朱星杰含笑摇头，“想不到我们大名鼎鼎的‘zee’会落到这种地步，就连一向一尘不染的白大褂都脏成这样。”

周锐低头看了眼自己白大褂的下摆，更郁闷了。他抓抓头发，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嘟囔着什么“杀千刀的”、“再敢有下次”之类的话进了休息室里的浴室。

朱星杰再回神时，周彦辰已经停下了手上动作，看着他。

“怎么？”朱星杰饮尽最后一点咖啡，问道，“结果如何？”

“我输了。”周彦辰无奈摊手。

“是我运气好。”小鬼不好意思的笑笑。

朱星杰心中稍有思索，“王琳凯，对吧？”

“对！”小孩点点头。

“明天早上九点，这里集合，我带你去出任务。”朱星杰顿了顿，“任务信息我发你邮箱里了，你抽空研究下。”

然后他看向周彦辰，“带他去宿舍。你也去宿舍里，好好休息。”

“好。”周彦辰打了个哈欠，“跟我来吧。”

小鬼乖乖的跟在周彦辰身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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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什么来历？”周锐擦着头发，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翘个二郎腿坐在朱星杰旁边。

“上头安排的。”朱星杰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点上一根烟。

周锐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见着朱星杰抽烟了。

红光忽明忽暗，朱星杰的面容在烟雾后有些朦胧，让周锐看不真切。

短暂的沉默。

“……朱星杰，”周锐懒洋洋的靠着座椅，定定的看着天花板，“你觉不觉得——”

“嗯。”朱星杰对周锐要说的话心知肚明，“我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那，那个小孩……”周锐侧过头，看朱星杰，“你准备怎么办？”

“……”朱星杰缓缓的吐出一口烟圈，阖上眼，“带着呗，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把人撂那儿吧，总归是有点真材实料的。”

“嗤，”周锐轻笑一声，“你还真是心软。”

“没办法，”朱星杰也笑了，“爷就是这么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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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的第一次任务很成功。

周锐和周彦辰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

就连朱星杰也不由得夸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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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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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点钟方向，两人。”小鬼操控着定位系统，“初步推测，使用的都是UZI。”

“了解。”朱星杰拉开手里枪械的保险栓，干脆应到。

抬枪瞄准，利落的扣动扳机。

枪口轻点，两颗子弹，穿过两人眉心。

“好帅的枪法！”

耳机里传来小孩一惊一乍的感叹。

“你杰哥我还有更炫的呢。”朱星杰不由得勾起唇角。

又掏出一把枪，沿着墙根半蹲着前进。

“十二点方向，一人。”

手凭感觉伸出，抬枪射击。

“砰。”

装上消音器后的枪声有些闷。

子弹依旧精准的穿过那人眉心。

“boss可在前面呢。”周锐对这一幕有些头痛，提着一个看着像医疗箱一样的箱子不轻不重的在朱星杰小腿上踹了一脚。

“哎哎哎，周锐，你干嘛。”朱星杰立刻皱紧眉头，“出任务呢，别闹。”

周彦辰没憋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也是！”朱星杰没好气的瞪人一眼。

“yes sir！”周彦辰在嘴上比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嘘，快小声点。”周锐提醒，“小鬼，敌人到哪了？”

小鬼愣愣的盯着屏幕，瞠目结舌，“我这儿没显示……”

周锐和朱星杰立刻警铃大作。

“是组织。”周锐轻笑。

“嗯。”朱星杰换了个弹匣，“准备好了吗，兄弟们。”

“当然。”周彦辰推了推眼镜，也笑了。

自打“ZZZ”成立那天起，他们就料到了这一天。

“别忘了我！”小鬼咋咋呼呼的在耳麦里喊，“别小瞧你鬼哥！”

说罢，小鬼敲键盘的声音就从耳机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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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杰侧耳仔细聆听。

风声带来了脚步声。

从容不迫，信手抬枪，扳机扣动。

一人轰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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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背靠着背，形成一个三角形。

朱星杰余光瞥到周锐和周彦辰都开始了动作，于是也不再拘束。

凭借多年刀尖舔血的经验，放肆的开枪。

王牌杀手的名号自然名不虚传，在举手投足间毕露无余。

一个、两个、三个……

“解开了！”小鬼欣喜的声音像是一记强心针，“7点方向四人、9点方向两人，5点方向1人。”

“没问题。”朱星杰轻快答到。

不过寥寥几枪，这些人纷纷倒下。

但渐渐的，敌人越来越多。

“1点、3点、6点、8点、9点、11点，都有敌人。”小鬼声音带上几分焦急，“人数均在3～4之间。”

“还有——唔！”小鬼那边好像被人敲了一棍，一声倒地的闷响。

周锐给朱星杰递了个眼色，“放心，我们殿后。”

朱星杰果断的点头。

这种时候，有可靠的队友真好。

他如此感慨。

周锐和周彦辰对视一眼，纷纷掏枪给他做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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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杰在周锐和周彦辰的掩护下突破敌人的军火线，尽最快的速度抵达小鬼的藏身处。那里正有三个黑衣人要把小鬼扛起来带走。

“站住！”朱星杰掏枪，对准他们。

那些人眼看不妙，立刻要跳窗逃跑。

朱星杰哪能给他们机会，子弹直接洞穿他们的太阳穴。

然后，他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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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在他们身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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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星杰现在不会再纠结杀还是被杀了。

因为他有了要保护的人。

如果他被杀了，

谁去保护他的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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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爬滚打的泥潭恶魔，

最终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与救赎。